香港報章處理德國球員譯名的常見現象

Michael Balllack, Zinédine Zidane, 波勒, 波歷克, 施丹, Projekt Anderen,

本文是2015年一份翻譯功課的上半部,所以會出現訴諸學術的參考資料,引用的運動員姓名例子亦已經添上了一分歷史感,但我對於傳媒翻譯外國人名的意見沒有改變,大致可歸納為以下幾點:

  • 全世界跟英文音絕對不可取;
  • 外文、外電會找上的人物來來去去都是那幾個大語系,翻查原音、跟原音譯並非想像般難,而且亦有責任去做;
  • 承上,別以為香港傳媒前輩都是亂來,以我所知他們反而願意參考外電材料中的原音,然後才做翻譯;
  • 再承上,現在做人名發音 research 已是史無前例地便捷,按原音譯人名更見責無旁貸;
  • 假如一開始不幸譯錯但主人已經走紅,可視乎譯錯的程度接受將錯就錯,避免引起更大混亂(最容易捉錯路是移民改跟了移居地的拼讀方法,或者是忽略了鄉音的元素);
  • 絕對反對為追求更精準的譯音而妄改已流行的合格譯音,事後用一個 90 分的版本去取代一個已值 75 分的叫法只是自 high 的行為;
  • 規矩可以定得很死,但創意是生的。掌握原音讀法後,再善用粵語的聲、韻、調、音節、同音字給予的彈性作調節,就仍可以創造出獨特、易記、便於傳揚的譯名;

總之:接受不完美,但請在做決定前先盡所能查清楚。

「港式譯名」現象

香港球迷甚少接觸德語原音,通常只會被動地從電視字幕和報章材料認識球員名稱的羅馬字母拼寫方法和譯名,造成原文的字和音關係割裂。筆者曾聽過有人把已退役的德國球員 Mehmet Scholl /ʃɔl/ 唸成 /skoʊl/,明顯他是因為受到著名英格蘭球員史高斯(Paul Scholes /skoʊlz/)的讀法影響,誤以為把串法接近的字刪去尾音 -es 便可以「類推」,這種處理手法在香港屢見不鮮 [1]。而 Scholl 在香港唯一通行的譯音,則正好是充滿「類推」味道的「史高爾」。

推想原因,這種「港式譯名」的思維難免與香港曾經歷過的一百五十多年英國殖民統治拉上關係。就算香港政權已經移交達 18 年,普羅大眾面對國際事務時仍習慣以英國的視點為本位,遇上陌生的外語名字時,便直觀地套用英式拼法構擬出讀音再翻譯成粵語,又或者根據其他國籍球員的既定譯名再加以類推 [2]。 英語與德語同源,關係千絲萬縷,因此這種「類推」手法尚且有機會碰巧譯出忠於原文語音的譯音 [3],但出錯機會仍然不小。結果往往是有盡責的傳媒採用了接近原音的譯法,反而被普羅大眾認為譯錯、難以理解 [4]。

報章湧現「港式譯名」的行政因素

香港馬會足球博彩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馬會」)於 2003 年 8 月開始接受足球比賽投注,當中德甲(Die Bundesliga,字面直譯為「聯邦聯賽」,但香港按慣例稱為「德國甲組足球聯賽」,以下簡稱「德甲」)是四大聯賽(、西、德)之中最早開季的,所以順理成章成為香港首個接受投注的聯賽[5]。到了 2006 年的德國世界盃,則成為馬會首次接受投注的世界盃 [6],馬會推廣足球博彩的發展歷程與德國足球息息相關,並反過來影響了德足球員名稱的表達方式,影響深遠。

香港報章處理外國運動員譯名一向「各施各法」,每家機構自成一系。但在 2003 年 8 月馬會接受投注之前,已有報章(例如《東方日報》)參考馬會的譯名資料庫調節球員的譯名。2003 年末,馬會開始接受競猜「首名入球」球員的投注 [7],2004 年中再引入「神射手」的投注方式 [8],自此每個球員的名字都變成了獨一無二的「投注項目」,絕對不能重複。香港報章大多附有提供賭博資訊的「波經」,為了避免投注者混淆球員的名字招致損失,不論是「波經」還是原有的體育版,都陸續跟隨了馬會的譯名。

馬會的譯音和姓名組合方式,大幅改變了報章的一貫做法 [9]。借用赫爾曼斯(Hermans)四種翻譯規範的說法,上述這種強烈而又制度化的規範,已屬於比「規範(norm)」更嚴格的「規則(rule)」[10]。

圖里(Toury)將翻譯規範分成三個等級,在分析「規範(norm)」層次時已說明規範同時包括了正面和反面的約束 [11]。筆者同樣認為報章跟從馬會譯法有利有弊。好處方面,例如老牌德甲球會 VfL Wolfsburg 因此淘汰了具有濃烈普通話色彩的譯名「沃爾夫斯堡 [12]」,粵式譯法「禾夫斯堡」即時進入主流 [13]。球迷(以至投注者)可以用一套劃一的叫法交流信息,減少誤會(甚至避免損失金錢)。但與此同時,本地報章不約而同採用馬會的球員譯名系統,一來扼殺了報館的獨立譯名權,失去彈性 [14]。二來因為遵從「規則」以至放棄本來更接近原音的譯法的情況屢見不鮮,殊甚可惜。現以前德國隊隊長、約於 2000 年開始在德甲成名的球員 Michael Ballack 為例,香港報章曾出現多款與原音接近的譯名 [15],足見編採人員的專業水平,但最終仍逃不過「合流」的命運。

重要事件《明報》譯名《東方日報》譯名《蘋果日報》譯名
2000年5月Ballack屈居德甲亞軍巴歷克[16]巴勒克[17]波歷克[18]
2002年5月Ballack參加歐冠盃決賽波歷克[19]巴勒克[20]波勒[21]
2003年6月至7月香港推出足球博彩前夕波歷克[22]前:巴勒克[23]
後:波歷克[24]
波勒[25]
2006年5月至6月世界盃開幕前至現在波歷克[26]波歷克[27]前:波勒[28]
後:波歷克[29]
Michael Balllack, 波勒, 波歷克, Projekt Anderen,
曾經出現過的波勒:漸漸地,就會被遺忘。(《蘋果日報》版AA3,2002年5月15日)

「港式譯名」的模式和特點

筆者現集中分析馬會提供的德國球員譯名,歸納最近一個球季(2014/15)球員譯名較常偏離原音的地方,並以內地常見譯音作對照 [30],簡述如下:

表一:德語元音譯音


德語發音(國際音標)[31]
英語同類字母組合常見讀音(國際音標)
員例子[32]
香港常見譯音內地譯音
a ( /aː/ )/ӕ/Holger Badstuber
/baːtʃtuːbɐ/
畢斯杜巴巴德斯圖貝爾
-e ( /ə/ )/tʃ/Florian Kringe
/kʀɪŋə/
奇連治克林格
-e ( /ə/ )不發音Ashton Götz /ɡœʦ/
Mario Götze /ɡœʦə/
(艾殊頓)葛斯

(馬里奧)葛斯
格茨

格策
o ( /oː/ )/əʊ/Christian Wetklo
/veːtkloː/
韋克路韋特克洛
o ( /ɔ/ )/ɔː/Simon Rolfes
/ʀɔlfeːs/
路菲斯羅爾費斯
a: 以 Badstuber 為例,字首的 ‘Bad-’ 很自然令人聯想到英文的 ‘bad’,但事實上德語讀法是較長的 /aː/,加上德語-d(/d/)在詞尾和音節末尾時須改發較強的 /t/,基於以上原因,譯作「巴德斯杜巴」會較準確。

e: 德語字母 e 出現在詞尾時會變成非重讀的 /ə/,港式譯音慣性忽略這個音,這與英語發音習慣有直接關連。如果翻譯時有考慮 e 尾音,譯音會很不同。例如 Götze 便可以譯作「葛沙」,自然能與 Götz「(艾殊頓)葛斯」區分,而不需要在姓氏前加上名字以作識別。

o: 香港慣性將 o 都視作/əʊ/,以「韋克路」和「路菲斯」為例,當中的「路」 字都較適合用開口度較大的「羅」字取代。

表二:德語輔音譯音

德語發音英語同類字母組合常見讀音員例子香港常見譯音內地譯音
g (/g/)/ʤ/Yannick Gerhardt
/ɡeːɐ̯haʁt/
謝赫特格哈特
j (/j/)/ʤ/Marcell Jansen
/jansən/
贊臣揚森
ch (/ç/)/tʃ/Sven Ulreich
/ʊlʀaɪ̯ç/
烏里治烏爾賴希
ch (/χ/)/tʃ/Damian Rossbach
/ʀɔsbaχ/
路斯巴治羅斯巴赫
th (/t/)/θ/Michael Heinloth
/haɪ̯nloːt/
希恩洛夫海因洛特
g、j: 把德語 j 當作英式讀法 /dʒ/,已是必然現象,把 g 誤作英文的 g(/dʒ/)也十分普遍。

ch: 德語 ch 讀法比較多變,但香港慣性統一用英語 ch 的讀法 /tʃ/ 處理。

th: 德語 th 讀起來仍是 /t/,大可參考中國內地慣例譯作「特」,一旦用英語的讀法翻譯,則絕大部分情況下都會譯作「夫」,明顯偏離原音。

表三:德語複合元音、複合輔音譯音

德語發音英語同類字母組合常見讀音員例子香港常見譯音內地譯音
ai /
ei (/aɪ̯/)
/aɪ/或/eɪ/Daniel Baier
/baɪ̯ɐ/
拜亞拜爾
ai /
ei (/aɪ̯/)
/iː/Bastian Schweinsteiger
/ʃvaɪ̯nʃtaɪ̯gɐ/
舒韋恩史迪加施魏因施泰格
eu (/ɔɪ̯/)/juː/Manuel Neuer /nɔɪ̯ɐ/紐亞諾伊爾
eu (/ɔɪ̯/)分拆成
/eː/和
/əʊ/
Kevin Großkreutz [33]
/ɡʀoːskʁɔɪ̯ts/
哥斯基奧斯格羅斯克羅伊茨
tsch (/ʧ/)分拆成
/t/和/ʃ/
Tony Jantschke
/janʧkə/
贊迪斯基揚奇克
ai / ei: 德語 ai 和 ei 發音一樣,香港傳媒處理 ai 的音譯尚算恰當,但通常會忽略德語 ei 和 ai 同音,而 ei 和 ie 的德語、英語讀法剛好對調。以現役球員 Mitchell Weiser(/vaɪ̯zə/,韋沙)與前德國守門員 Tim Wiese(/viːzə/,韋斯)作對照,便會發現 “Wei-” 和 “Wie-” 都籠統地譯作「韋」。如要力求精準,Weiser 譯成「懷沙」會較好。(後按:但又撞了屈原……)

eu: 德語 eu 的情況頗特別:在香港明顯受英語 “new” 、 “few” 的-ew(/juː/)影響了譯音(德語的 “neu” 和英語的 “new” 剛好同義),Neuer 理應譯作「奈亞」。因為普通話沒有與德語 eu 發音接近的字音,中國內地只能勉強配上「伊」字;粵語的韻母 /ɔːi/ 本來與德語的 /ɔɪ̯/ 十分對應,但偏偏粵音以 /ɔːi/ 收音的字有不少是表達負面意思的字,又或者是生僻字 [34],這些字很少用於現代譯名之中。結果中、港兩地都未能傳神地譯出德語的 eu 發音。

tsch: 英語沒有 tsch 這種字母組合,因此譯者多數以為 t 是前段字串的尾音,sch 則是後段字串的開首,這是一種十分嚴重的錯譯。

簡評「港式譯名」

「港式譯音」在現今香港社會確實較容易引起共鳴,但這種處理手法往往忽略了就算同樣是羅馬字母,讀音也會因不同語言而異,坊間有不少材料更索性將各國球員姓氏的羅馬字母寫法一概稱為「英文名」。英語雖然是無可置疑的世界語言,但觀乎中國內地,英語與其他外語的地位相對平等,權威工具書《世界人名翻譯大辭典》可看出編者翻譯德語人名確時有尊重、參考了德語原音的發音方式 [35]。按道理,不管在普通話還是粵語的環境,德語姓名的譯音忠於原音實乃合理要求。

像《世界人名翻譯大辭典》這種情況,譯名系統由國家官方機構(新華通訊社)負責統一制定,雖有助信息交流,但無可避免放棄了一些彈性;至於香港馬會統一球員姓名譯法,出於行政考慮的話固然無可厚非,但如果一個具有影響力的組織在處理譯名時沒有參考原音而推出明顯錯譯的方案,則難免造成混亂,得不償失。筆者常聽到有人投訴 Götze 譯音多變,坊間有「葛斯」、「古沙」和「哥斯」,而支持個別譯法的人往往十分抗拒其他方案。據筆者所見,如果未經專門的多種語言語音訓練,就算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士也未必能單憑語感歸納各種譯法背後的理念和異同。又假如筆者在日常對話中使用心目中最佳的譯音版本「葛沙」,接收信息者一定大惑不解,失去了信息交流的意義。

小結

歐洲人使用的姓氏繁雜,所以只要姓氏翻譯精準的話,往往已足夠讓受眾便捷地辨認公眾人物,而不需要再加上名字作輔助。在香港,外國運動員的譯名規範不像政治人物般嚴格,較有彈性卻有較大機會出現嚴重偏差。筆者同意無論採用哪種翻譯準則,都會有不足之處 [36],盲目跟從權威和工具書也有機會出錯 [37],但筆者仍然希望將來的姓名翻譯有更專業的手法:如果個別翻譯水平較低的譯名已經成為慣例,我們也得本着「約定俗成」的原則盡可能保留。但當處理新出道的球員名稱時,應跟從日常翻譯以至新聞翻譯都遵從的基本原則:以人名原語言發音為準,也就是「名從主人」。現今資訊科技發達,傳媒工作者就算沒有語音學基礎知識,也可以經網上找到大量第一手參考資料(例如當地的電視片段),從而確定原音,再作音譯。

本文受篇幅所限,未能涉獵香港電子傳媒處理球員譯名的手法。據了解「香港足球評述員協會」並沒有跟隨馬會的譯名系統 [38],各電子傳媒仍保有譯名的自主權,但也會參考各方意見按需要修訂譯音,2013 年更曾提出計劃統一電視台的球員譯名 [39]。從上文的分析可見,如沒有強大的力量推動,統一譯音將不會是一時三刻便可達成的遠大目標。


註釋:

(部分引文的連結或已失效,或屬於付費內容,筆者不能保證相關連結仍然生效)

[1] 一組很有代表性的例子是前英格蘭中場球員 Nicholas “Nicky” Butt /bʌt/ 和前德國守門員 Hans-Jörg Butt /bʊt/,二人的姓氏拼寫方式一樣,但香港習慣將這兩個讀音有異的姓氏統一譯作「畢特」(內地則分別譯作「巴特」和「布特」)。
[2] 參考馬會譯名,德國球員 Stefan Reinartz /rɛinaːɐ̯ts/ 譯作「連拿迪斯」,譯名前半部與西班牙守門員Pepe Reina /reina/ 的「連拿」相同。
[3] 以 Andreas Beck /bɛk/ 為例,“Beck”是英、德兩國都有的姓氏,兩種語言的發音相同,因此「碧克」的譯法皆適用於英語和德語。
[4] 「球員譯名是令人爭議的地方,早前某大台把德國隊教練路維(Joachim Löw)譯作發音類似懦夫(原注:內地譯作勒夫),聽得人一頭霧水。在內地,碧咸譯作貝克漢姆,祖雲達斯譯作尤文圖斯可能眾所周知。」麥馬高:〈港版《足球周刊》復刊 球迷叫好又叫座〉,(檢索日期:2015年5月6日)。筆者按:事實上Joachim Löw /løːf/ 原音的確像「懦夫」,現時香港較常見的「路維」是平衡音準和使用習慣的折衷譯法。而「貝克漢姆」、「尤文圖斯」兩個內地譯名以往也備受非議。
[5] 〈賭波今開盤 賠率近國際莊家〉,《明報》,2003年8月1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30日)。
[6] 〈世界盃勢掀賭波高潮 正邪莊家搶錢大鬥法〉,《蘋果日報》,2006年6月1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28日)。
[7] 〈首名入球報章時間難夾〉,《明報》,2003年11月30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30日)。
[8] 〈吸歐國盃午夜投注 馬會送球衣毛巾攬新客〉,《明報》,2004年5月27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28日)。
[9] 如遇上同姓的球員,馬會慣常做法是在姓氏前增補名字譯音。例如 Thomas Müller 和 Nicolai Müller 分別譯作「湯馬士梅拿」和「尼古拉梅拿」。在此之前香港傳媒很少有這種做法,尤其是電台、電視台,字數過多的譯名對分秒必爭的現場旁述工作來說是致命傷。
[10] Theo Hermans, “Norms and the Determination of Translation: A Theoretical Framework”, in Roman Alvarez, M. Carmen-África Vidal, ed., Translation, Power, Subversion (Clevedon & Philadelphia: Multilingual Matters, 1996), pp. 32.
[11] Toury, “The Nature and Role of Norms in Translation” in Lawrence Venuti, ed., The Translation Studies Reader (London & New York: Routledge, 2000), pp. 199.
[12] 〈沃爾夫斯堡搵外快去馬〉,《東方日報》,2003年7月5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28日)。
[13] 〈紐卡素 禾夫斯堡 銀行隊典範〉,《東方日報》,2003年7月22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28日)。
[14] 以馬會沒有接受投注的一級方程式賽車為例,《東方日報》多年來通常都把現役的西班牙車手Fernando Alonso譯作「阿倫素」,《蘋果日報》則一直譯作「艾朗素」;至於西班牙球員 Xabi Alonso,兩報皆跟從馬會譯作「沙比阿朗素」。西班牙語音已超出本文討論範圍,故不贅述。
[15] 據筆者個人語感,Ballack /ˈbaːlak/ 的粵語譯音只需「巴勒」二字便能忠實反映德文原音。
[16] 〈拜仁戲劇性封王〉,《明報》,2000年5月21日,版A15。
[17] 〈利華古遜輸波衰收尾 拜仁絕處逢生蟬聯冠軍〉,《東方日報》,2000年5月21日,版A27。
[18] 〈1分足以開創歷史 利華古遜首度稱霸在望〉,《蘋果日報》,2000年5月20日,版AA3。
[19] 〈億萬大軍不甘食白果 皇馬冠軍戰誓破利華古遜〉,《明報》,2002年5月15日,版B18。
[20] 〈歐洲王者戰 皇家馬德里vs利華古遜〉,《東方日報》, 2002年5月15日,版A26。
[21] 〈兩隊王牌拼盡鬥身價 波勒硬撼施丹〉,《蘋果日報》,2002年5月15日,版AA3。
[22] 〈波歷克要福士烏紗不保 德國作客蘇格蘭〉,《明報》,2003年6月7日 (檢索日期:2015年5月1日)。
[23] 〈福士執一分交到貨〉,《東方日報》,2003年6月9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28日)。
[24] 〈德國足球先生 波歷克冧莊〉,《東方日報》,2003年7月31日,版A47。
[25] 〈蘇格蘭陣殘難招架  德軍穩執2球〉,《蘋果日報》,2003年6月7日(檢索日期:2015年5月1日)。
[26] 〈波歷克批奇帥排陣失當〉,《明報》,2006年6月2日(檢索日期:2015年5月1日)。
[27] 〈嚴選最你想球星〉,《東方日報》,2006年6月10日(檢索日期:2015年5月1日)。
[28] 梁國雄:〈毛可奉告:電視奇談 德國情結〉,《蘋果日報》,2006年5月17日(檢索日期:2015年5月7日)。
[29] 〈世盃倒數第4天:單挑得分王范俊業68Q唔玩唔舒服〉,《蘋果日報》,2006年6月5日(檢索日期:2015年4月22日)。
[30] 反觀內地的德國姓氏譯音,雖然以粵語讀出來未必覺得與原音貼切,但只要當我們用普通話讀出那些音節,自會明白普通話的翻譯機制較能揣摩原音,音節組合方式亦掌握得比較好。因此「表一」至「表三」同時收錄了新華通訊社譯名室所編的《世界人名翻譯大辭典》2007 年版的德語譯音版本,作對比之用。《世界人名翻譯大辭典》沒有收錄的人名,或者譯音與現時中國內地常用的譯名有異的話,所收譯名會在三個表格中加上括號標示。(後按:內地翻譯人名最大問題正是過度跟規矩導致譯名字數膨脹,不在本文討論範圍之內)
[31] 「表一」至「表三」只會列出字母容易錯譯的發音,故不會全部顯示該字母可以讀出的全部發音。
[32] 本文引用球員德語原名時會附上國際音標供參考。為求版面簡潔,音標將不會顯示強弱符號。「表一」至「表三」同。
[33] 輔音ß /s/ 是德語獨有的字母,鍵盤不支援輸入 ß 時則改寫成 ss。香港人普遍誤以為 ß 是 B,傳媒則沒有這個問題。
[34] 例如哀、哉、宰、在、改、頦、慨、鰓、胎、怠。
[35] 《世界人名翻譯大辭典》下冊附錄二設有獨立的〈德漢譯音表〉,與英語、法語、泰語、希伯萊語意等歐、亞、非 55 種語言並列。
[36] 劉舜文:〈你知道我在講『佢』嗎?〉(檢索日期:2015年5月1日)。
[37] 香港處理英文譯音同樣會有慣性出錯,例如把不發音的 h 也譯出來,著名例子有 David Beckham /bɛkəm/ 譯作「碧咸」;又例如中港兩地一直都把阿根廷球會 Club Atlético River Plate 錯譯為「河床」,“River Plate” 實指當地的普拉特河(Río de la Plata),理應音譯,但「河床」的叫法一直沒變。
[38] 原因參見注釋 9。
[39] 方柏翹:〈柏案驚奇:你知道我在講「佢」嗎?〉,《蘋果日報》,2013年12月2日(檢索日期:2015年5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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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佬.三個邊緣人(節譯)

話說當得知要做一份英文篇章翻譯功課後,我便請教Facebook大神提供原文建議,想不到真的有位舊同學向我誠意推介這本由外國人寫香港的“Gweilo”(《鬼佬》)。最終我在平衡過篇幅、劇情張力和功課字數要求之後,選譯了以下的一些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