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10日(星期日)是前德國兼漢諾威門將安基離世十週年紀念日。在該週末德國各層級聯賽都有賽事在開始前進行默哀儀式,懷念這位因受抑鬱症困擾而自殺的球員。據統計德國現時有超過400萬人口屬抑鬱症患者,全國平均每5人便有1人曾受抑鬱症困擾,但抑鬱症如在初期及早發現,是可以通過一系列療程而治癒的。安基基金會、德國足球聯盟、德國足總希望通過今次紀念安基的活動,宣揚正視和及早治療抑鬱症的訊息。NDR電視台製作了專題節目《安基——英雄也會有抑鬱症》(YouTube不設原裝字幕版本),在紀念日前的星期一在漢諾威首映,同場還舉行了安基基金會的頒獎禮,但大家的焦點還是落在典禮上由安基遺孀Teresa和即將卸任拜仁慕尼黑會長的漢尼斯所主持的座談會。
「安基基金會在社會上幫助了不少人,」漢尼斯在座談會上這樣說。「當得到確診和治療,這個病是能夠治癒的,感謝Teresa和基金會喚起了關注。當我和內子在家中打開Teresa的信件,內子看畢便跟我說:『你必需要出席。』我們都同意這一點。」Teresa也有在會上解釋了邀請漢尼斯的原因:「他不止會為他的球員挺身而出,還會站在球員身後支持他們。」
漢尼斯提到:「這些事情(安基)與我跟戴斯拿所經歷的情況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譯按:戴斯拿兩次病發,分別出現在2003年和2004年)「我的秘書打電話給我,語氣顯得激動:『戴斯拿在電話的另一端。』接下來聽到戴斯拿說:『漢尼斯先生,我不能再撐下去了。』」「我們感到很愕然,但還是打了電話給當時的教練希斯菲特,我們驅車到了戴斯拿的家。在我們眼前是一個一臉疑惑的人,我們實在不知道該做些甚麼。」
「漫長的療程和不可思議的經歷」
隨後戴斯拿接受了Florian Holsboer教授的診治,Florian Holsboer在慕尼黑的Max-Planck心理學學院擔任主席長達25年。「這是一段漫長的療程和不可思議的經歷,當時我經常要充當戴斯拿的『家長』。」
然後漢尼斯再透露了戴斯拿在2007年一月退役前一段日子的詳情:
「我記得在杜拜的集訓營,我們身處一家樓高50層、有如玻璃宮殿的大酒店。每天我和一眾教練都會在十樓逗留至晚上10時半,有一次戴斯拿打電話來,問我能否談一會。當時我給嚇壞了,因為我正身處在公用升降機中。就此每晚我都會跟他通話,他一直嚷着要離開,於是我便不斷嘗試說服他。」
到了集訓營的最後一晚,戴斯拿待至半夜12時半才找上漢尼斯,但是漢尼斯本已經就寢了。當時漢尼斯下榻在訓練營中的一所兩房套房。
漢尼斯讓戴斯拿寄宿一晚
「我們於是展開了談話,他喝了一瓶啤酒便說:『我不行了。』我跟他說:「明天我們便會回程,你便可以回到妻兒身邊。」談至4時半我跟戴斯拿說我必需要睡了。」
漢尼斯讓出了其中一間睡房給戴斯拿睡覺。「直至8時半我睡醒,看見戴斯拿安靜地睡在床上。我叫醒了他,又和他一起吃早餐。當天的練習他捧極了,是全場表現最好的一位,那時我心裏想:『我們過關了。』」 但當離開了杜拜、返回慕尼黑機場時,戴斯拿再找了漢尼斯,說要翌日在拜仁總部再次面談。
戴斯拿在27歲退役
漢尼斯回憶道:「我當時還以為他會因為再見到妻子和兒子而欣喜,一心以為他會說自己有所好轉,但他竟然是說『我不想再踢足球。』實在太瘋狂了。」
2007年1月16日,戴斯拿以27歲之齡宣佈退役,理由是不斷受傷的膝頭使他失去信心。時任拜仁經理的漢尼斯在事後曾透露,戴斯拿簽至2009年的合約只是擱置着,好讓他保留了復出的機會。
但是戴斯拿始終沒有再重返球場。在2009年他出版了自傳《戴斯拿:回歸生活》,今年39歲的戴斯拿現隱居於弗賴堡,就業狀況不詳。

參考資料:
[1] DFB (05/11/2019)
[2] SPORT1 (05/11/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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