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幻想過進入Südkurve看球賽、喝啤酒、與球迷合照,怎想到只消用一場拜仁慕尼黑對利華古遜的德甲比賽,就一次過實現了三個願望,但這已是上一個鼠年的往事。
2008年3月12日,翻查紀錄,慕尼黑機場當天的最低溫度是攝氏5度,但在空曠得來又颱起寒風的安聯球場,我印象中的體感溫度應該接近零度,大衣內貼了暖包亦毫無感覺。在這晚,安聯球場上演歐協盃拜仁慕尼黑對安德列治的例行公事--對,拜仁踢歐協,真正的有今生無來世。而且上回合拜仁作客已經大勝5球,所以今場會看到雲昇(Michael Rensing)把關,拜仁還要漫不經心地以1:2見負。冷得鼻水盡流的唯一得著是,我發現未有球票的球迷原來習慣步出Fröttmaning U-Bahn站、在橫過天橋後的一片空地洽購轉售的球票。
10天之後的下午3點正,我又回到這片空地,但等到了15:15,仍然未有著落,最大堆的人流已經緩緩向更遠處的球場進發。正在乾著急之際,救星出現了。
「拿著它,現在你就叫Björn。」據說他們本來是四人一伙,都是季票持有者,今天有一個來不了,便把多出的一個位子拿出來「釣泥鯭」。
Südkurve的自製企位
「啊,他說他來自香港。」他們一行9人正準備展開亞洲之旅,一個月後預計會在香港的酒吧觀看多蒙特對拜仁的德國盃決賽。今天讓出來的季票,他們說是要用來「掙些旅費」。(從事後的發展來看,他們應該只是亂說。)
「那麼去年拜仁訪港時……」
「我就在球場內。」大家還有印象嗎?2007年拜仁慕尼黑對聖保羅,票價低見十蚊張,德友當然湧進了香港大球場。
卡嚓一聲,我用這張原屬於Björn的季票通過了閘機,而我已忘記了他們三人到了幾時才告訴我,我們將會進入安聯球場的南看台。
踏入觀眾席時,球場廣播已開始報出正選球員名單。那時候安聯球場的南看台仍然以全座位的目面示人(直至2014/15球季,安聯球場才將南看台的座位換成企位),但是很快便明白,這一區的球迷根本不會坐在這些灰溜溜的位子上觀賽。(直至1860慕尼黑撤出安聯,拜仁才將部分座椅換成紅色和砌出會徽)

會亂性的啤酒
「要飲東西嗎?」
「啤酒吧。」結果他們買來了「第一round」。
「Prost…」這個我自然懂,跟了一起叫。
「中文又怎樣叫?」
「kɔn1 pui1(乾杯)。」
忽然間我的右邊褲管全濕了,是右邊的那一位怒擲手中的半杯啤酒。
他為了表示歉意,於是自發幫大家買第二round……
後來還呈上了第三round……,我所付的票價大概已給回贈了一半。

現場睇波的最高境界--睇完都唔知比數

「別影錯了,這一班是利華的後備。」
我當然不敢告訴他們,其實利華古遜也是我的愛隊。6天之前我才在上蓋漏水的BayArena裡觀看利華對紐倫堡。(那時候BayArena仍未開始擴建,球場上蓋的框架與座位都仍然是綠色的。)但是舒尼達(Bernd Schneider)疑似為了留力今天作客拜仁,當晚只踢了上半場。而今天之後,我便再未有機會看舒尼達的比賽。
在這一場拜仁對利華的比賽裡,東尼(Luca Toni)只用了60分鐘便已為主隊建立了兩球優勢,當利華在末段追回一球時,因為小弟已經喝得天旋地轉,南看台更不會為這個失球而起哄,所以當時其實我並不知道比數已變成2:1。
完場跟三位握手道別後,我吃力地摸回旅舍,然後便昏睡至晚飯時間之後,幸好最初沒有買下即晚回港的機票。
(因年代久遠,所拍的影片都是640×480的產物,多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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