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斯拿(Julian Draxler)在 2019 年 11 月接受傳媒訪問,談及了不少與兩次轉會有關的來龍去脈與感受。
自從魯爾離隊和法芬受傷後,達斯拿忽然變成要有求必應
大概如此吧。當你在場上與魯爾(Raúl)、亨特拿、法芬(Jefferson Farfan)並肩作戰,對手都只會集中應付他們,我在左邊便有較大活動空間,沒有人會對你期待些甚麼。當你有幾球踢得好,所有人就會說:「這小子有天份,可以做出些成績來。」但當你簽了新合約,大家知道你有更高的身價和承擔了球隊的未來,那種期望便會自然遞增,難以適應。以往我尚可以向魯爾請教,問他怎樣處理和回應,但是突然之間所有人都不在了,我感到孤獨。最初我還以為我不再需要幫手,我只知該怎樣做,但那只是 19 歲的我啊,甚麼都不懂,當第一次面對這些情況,便會覺得困擾。
既然史浩克04是你的愛隊,當要面對各方對你的期望時,是否份外難以面對?
一定是了。史浩克對我來說並不是一般的僱主,很多人在留意着我。每當我們輸了比賽,我不只聽到球迷說我是垃圾,就連鄰居、家人、以至家人的朋友也會如是說。例如有一次我出席一位叔父的生日會,席上有一位在比賽日會站在北看台的球迷,他突然跟我說:「看你這個渾蛋」,那是魯爾地區的方言,說起來毫無掩飾。人們才不會考慮你只有 19 歲、尚在發展過程之中,與此同時大家亦能看出你在場上是否投入、有沒有魂遊。當你仍是一個青年,你總會擺出防禦姿態,心想他們究竟想講甚麼?但往往你最終會發現他們通常都說對了。
你在19歲已成為史浩克04的標誌,會否有很大壓力?
首先要說其實我覺得很榮幸,當時獲得的經驗和厚愛我沒齒難忘。史浩克 04 始終是最愛的球會,就算現在週末查看比賽賽果,我總會先看史浩克的,但當時我不能只以球迷身分看待這件事,而是需要離隊尋求職業生涯上再進一步。我不想令任何一方失望,但還是不行——我必需要作出抉擇。我知道這傷害了很多人,最終不歡而散,是我的錯。
是怎樣的犯錯?
我其實應該表達自己的看法和更好地解釋自己的決定。當時我覺得沒有人想聆聽,所以我沒有多談離隊的事,換着是現在的我卻一定想講。在史浩克打滾多年,我以這種方式離開實在傷透大家,我會明白那些說我做得不對的人,既然是我作出決定,我自當至少要嘗試去解釋清楚。
你有跟葛斯交流過嗎?他早在你兩年前轉投拜仁時跟你的做法差不多
其實不太像葛斯,反而更像紐亞,紐亞轉會拜仁的情況比我還要糟。所以很自然地我問過紐亞該怎樣做——我的家人仍住在區內,人人都知道他們就是我的家人,家門還標示着 “Draxler” 呢。於是我問紐亞:「那時你是怎樣做的呢?你怎樣保護你的家人?你怎樣在蓋爾森基興出沒?」
有遇到不快的經歷嗎?
當然有,會聽到難聽的說話,如果不幸遇上醉酒鬼就更慘了。家人明明都是史浩克球迷,父兄卻要為我跟大家解釋--你看你有一個怎樣的兒子?為甚麼要去禾夫斯堡?怎可以這樣?他以前不是這樣的。
那為甚麼會是禾夫斯堡?
當時我跟祖雲達斯的轉會談不攏:轉會背後涉及轉會費、草擬合約等事宜,而不幸地祖雲達斯沒有同意所有條件,但那時候我已經向史浩克表明離隊意向;另一方面我不是那些能在一季聯賽射入 20 球另加 10 個助攻的超級球員,我在選擇新東家時仍有發言權,新球會的條件合意與否十分重要。
禾夫斯堡擁有哪些條件?
當時 2016 年歐洲國家盃快將到臨,我既需要一支有歐聯資格的好球會,又要留在路維的視線範圍之內,而禾夫斯堡正符合了以上條件:奇雲迪布尼(Kevin de Bruyne)剛以天價轉投英超的曼城,禾夫斯堡有足夠的預算支付轉會費,所以我特意選上禾夫斯堡,它是通往我心儀球會的橋樑。
即是說禾夫斯堡是跳板了
不要誤以為我會無視禾夫斯堡的所有事情。我是一個運動員,渴求勝利,而我同樣需要尊重球會,但是對我而言,公開說明禾夫斯堡不是自幼夢想加盟的球隊亦不足為過。禾夫斯堡希望在我身上獲得益處,反之亦然,大家很清楚這種合作關係不會維持五、六年那麼久。自開始大家便已同意,如果將來遇到滿意的條件,雙方正正式式拿出來討論,球會是不會阻撓我離開的。
禾夫斯堡在賽場上的表現不盡人意
其實球隊不弱,我們在歐聯晉級八強,途中更擊敗過曼聯和皇家馬德里。但反觀德甲,我絕不能說自己的表現能及得上奇雲迪布尼仍在的時候,而且亦未能符合大家對我的期望。只是在對陣皇馬、曼聯時我已證明自己是國際級的球員,所以我亦趕上了 2016 年歐洲國家盃。
那麼你會視這段日子是成功的嗎?
我在這段時間學會很多東西,而這些學到的東西有助我重返國家隊。
參考資料:
SPOX (25/11/2019)、(26/11/2019)
下回待續:
達斯拿專訪(下)
達斯拿在訪問中談論到轉會巴黎聖日耳門的風波,和自己在PSG的近況。